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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啊!光光爺爺。」桐溪露出了燦爛非常的笑容和藍袍領打招呼。

認識他的人都很清楚,那是他做壞事後必備的無辜笑容。

「誰光光了啊!你這小毛頭!」灰髮老頭氣急敗壞地揪住桐溪,「遲到三小時也就算了,騎馬撞門是怎樣?真是氣死我了!」

「蓮蓮已經很努力在跑了欸!今天逆風又不好走。」桐溪嘟起嘴,「而且我上次燒了一、二、三……」他拿出手指開始數,失望地發現手指不夠用後,他放下手,抬頭看著袍領,「很多間辦公室,你也沒罵我,蓮蓮只是忘記開門而已你就罵牠……

那時的袍領忙著救火和道歉,沒有時間去抓兇手。

「原來那件事是你幹的!你是嫌我老人家事情不夠多是不是?我今天不修理你,我就改名叫『光光』!」

「麟光袍領!」背後傳來了人聲打斷老人罵人,「上次那件事,琥珀集團已經賠過錢了,」一張笑臉從黑暗中出現,看來掌管全公會財務的最高財政官還未離開會議室,「現在不是算帳的時候吧?翡翠那件事很棘手。」

「說的也是。看在事態緊急的份上我今天就先放過你。」麟光瞪了桐溪一眼後就離開了。

「吶吶,寧寧老師是好人耶!」幫忙打發了囉唆老頭。

「是呀!我是幫你一個忙的好人,」桑寧向桐溪伸出一隻手,「所以你要付我多少錢呢?」雙眼閃閃發光。

……不對!寧寧老師是死要錢的笨蛋!」跟自己「名義上」的學生也可以要錢的終極吃錢魔王。

「嘖!不付錢還求我幫忙。」收起笑容,桑寧準備離去。

「我哪有求你啊!每次都收莫名奇妙費用的吃錢笨蛋!」而且老師幫忙學生是應該的吧?

「桐溪,不要吵了,」麟光拿了一份文件走過來,「桑寧,你也去忙你的吧!」該辦正事了,老頭變得嚴肅。

「你知道翡翠大教堂吧?」他在大型會議桌旁坐下,並示意桐溪也坐下,「靖柔娜女神創造的第一神蹟。」

「我知道啊!世界上最大的教堂,」桐溪坐下,玩弄著剛剛會議留下的茶水,「不好玩的地方。」

「是神聖、值得尊敬的地方。」麟光糾正,「那裡出事了。」

「有神之祝福的地方也會出事?」桐溪戳茶包的手指頓了一下,「這就是今天開緊急會議的原因?」

「對,今天早上有人發現所有神職人員全消失了,都只留下一顆翡翠石和身上的聖袍。」老人的語氣很沉重。

「神職人員不都是翡翠族的人嗎?其他翡翠族人有沒有事?」事情真的很嚴重,桐溪斂起惡作劇成功似的笑容。

「翡翠族人無一倖免,不管是教堂分部的神職人員還是未成年的小孩。」老人額上的皺痕在此時顯得更深了。

「公會已經關閉所有教堂,除了情報部以外又派了四種袍色各一隊去調查,我們剛剛開會就是在討論藍袍代表該派誰。」

「大家知道這件事的話會造成大恐慌的。」桐溪可愛的臉皺成一團。

「公會盡力在封鎖消息,但是撐不了多久。」他撫著頭痛的腦袋,「所以,你有一個重要的任務。」他翻著那公文,然後拿出一張相片遞給桐溪。

「你應該知道他吧?掌管翡翠族一切事務的聖司。」

照片中的人像很年輕,約十七歲上下,銀翠色的半長髮滑順地垂在白皙的頸項旁,皮膚像白玉般潔淨剔透,散發著冷冷的高貴氣息,精緻的五官排列完美得如同美之女神的化身,略微細長的銀藍冷眸比湛藍的寶石更璀璨。

如天使般聖潔,同天神般美麗。他完美得不近人情。

「原來聖司長這樣好漂亮喔!」桐溪瞪大眼睛看著照片。

「他很少露面,因為每個人看到他都會愣住十幾秒,那樣會造成很多不必要的困擾。這張是公會動用關係拿到的。」

「他是男的還女的啊?」長得還真中性。

「男的,個性很冷淡。」

「看得出來。」冷凍庫裡的冰魚還長得比這位聖司熱情,「一定是不好玩的人。」

「不管好不好玩你都要找到他。」麟光定定地看著桐溪。

「聖司還活著?」桐溪很驚訝。不是說翡翠族的人都死光光了嗎?

「你還記得嗎?霜淚預言。」他沒有回答,而是講起另一件事。

術師依能力的不同分成五種顏色:藍色的神靈師、紅色的祭召師、綠色的幻玄師、黃色的諭頌師和紫色的沌魂師。

自古以來,術師和人們一直維持著平衡,術師提供火、光、水等日常所需,而術師的魔力來源──魔晶,則必須經過普通人打磨過才能使用,因此魔晶的生產完全仰賴於人們。這是神所奠定的平衡。

然而,在三年前,黃色魔晶的產量越來越少,因此能夠預知未來的諭頌師漸漸絕種,有人說,是神收回了這項能力,因為只有神才有預見未來的權利。

當時的黃袍領──霜淚,用僅剩的七顆黃魔晶留下了世上最後一則預言,史稱「霜淚預言」。

桐溪不會忘記,那天早上老師帶著自己來到這個公會總部,聆聽最終預言。

悠燦如天日的金色長髮在那天顯得黯淡,平日天空色的眼睛在那時灰得像會下出雨來。

「五色的術師公會將永遠少一種顏色。」

想到這,桐溪閉上橙色的雙目,輕輕唱出那首預言之歌:

黃金色的預言    永遠消散

  翡翠色的希望    瞬間崩離

  眾星殞落  流亡殘月  秋神擁抱

  在琥珀色土地上。

 

  破曉下的龍怨    被抹滅的真實

  黑芒交替  同色血液  交織出的四色彩虹  

  蝴蝶弒神    一切平衡。

深色的預言,清亮的歌聲,擴散。

他記得,當霜淚所吟唱的最後一個音符消逝時,七顆魔晶同時碎裂,尖銳的粉屑竟直直刺進霜淚的雙眼中,像在諷刺人類的軟弱。

「你要永遠記得這首歌,」悠揉揉桐溪的頭,慘然微笑,「它和你很有關係。」

「師師聽得懂預言?果然是師師,好厲害吶!」連最有智慧的公會首長都不見得能完全解讀預言。

「我只是助教而已,不是老師,更不是師師!」悠急忙撇清關係。

「聖司有『凡間之月』的別稱,」麟光看著桐溪,「流亡殘月,秋神擁抱,在琥珀色的土地上。如果這段預言是指翡翠這件事的話,那聖司還活著,而且可以在琥珀集團的領地上找到他。」

「那秋神是什麼意思?現在是春天吶!」桐溪不解。

「預言本來就很難理解,你現在趕快去就對了。」

「你有最快的馬,」見桐溪打算拒絕,他趕緊又開口,「而且只有你能進入琥珀的勢力範圍啊!我們都很清楚花音的可怕。」

為了表達對入侵者的不悅,花音向來把帥哥做成標本,把醜人和女人拿去餵魔獸。

「可是」桐溪還是不太願意浪費一個可以玩樂的下午去找那位不好玩的冰塊臉聖司。

……我每天請你吃柳橙蛋糕。」大絕招。

「蓮蓮,我們走!」本來想繼續推托的桐溪一聽見「柳橙」兩個字,二話不說,跳上馬後再次破門而出。

「我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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