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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移動陣的光芒散去後,桐溪發現自己身在花音房中的接待廳。
「給你這條鍊子的人好像和花花姊姊很熟耶!」竟然能直接通到花音的房間。
「那個…這裡是哪裡啊?」月不安地左顧右盼。
「琥珀厝。」
「琥珀厝?你說的是第十八期的『築都週刊』上說的那個嗎?」月饒富興趣的打量起房內擺設,「琥珀厝,琥珀集團領導人──花音‧琥珀的住所,建於衡二三五年,採用第一人空間的義大利名家……」
桐溪目瞪口呆地看著月自顧自地一一講解起房中古董的年代、作者、風格和哪本書有提到此物,看來,他書本上的知識真的都還記得。
月月的失憶症好像和別人不太一樣……照理說不是應該什麼都記不得嗎?
花音顯然不在房裡,偌大的廳堂裡只有年輕的管家在監督僕人們打掃。桐溪覺得月已經進入了一個他人無法理解的神奇忘我境界了,無法插話的他只好去找管家玩。
「弟弟呀!花花姊姊在哪裡呢?」他蹦到忙碌的管家面前。
 年輕又帥氣(唯有如此才有可能被重視外貌的花音重用)的管家後退了一步,不知是被嚇到還是怕桐溪把智力退化症(每天被桐溪惡整的佣人們堅信他有)傳染給自己,「小姐出門了。」
「這樣啊!弟弟,她有說去哪嗎?」桐溪偏頭看他。
「沒有說,」他又後退了一步,「桐溪先生,在下叫作『白諦』,並不是『弟弟』。」不知道第幾次的糾正。
「這樣啊…那我先帶月月去客房好了,掰掰,弟弟。」完全忽略對方捍衛自己名字的發言。
「唉…」白諦望著桐溪離去的背影嘆了一口氣。



「欸?花花姊姊你回來啦!」當桐溪帶著月在琥珀厝繞了一圈、正要進客房時,在門口遇見忽然冒出來的花音。
桐溪並不訝異地發現花音的空間跳移不需要魔法陣,「花音什麼都會」,這觀念已深植在琥珀集團所有人心中。
「嗯,」花音搖了搖拎在手中、黑呼呼的一團東西,「花了不少時間找他。」
那東西實在黑得徹底,就算桐溪睜大眼睛仔細端詳,也只能看出他大概的輪廓,看不出更細緻的部份。
那似乎是一隻黑貓,很小,從頭至尾尖約四十公分而已。
「諦。」花音喚了聲管家。
「在。」原本應該在樓上的白諦應聲出現在主子面前,魔法陣在腳下綻出柔綠光芒。
「把他洗一洗然後安置在客房。」她把昏迷的小貓放進管家懷裡。
「是的,小姐。」白諦行了個禮後就離開。
「花花姊姊,」桐溪拉了拉花音的衣角,「客房只剩一間了喔!如果黑貓貓住那裡的話,那月月怎麼辦?」
琥珀厝其實有很多間客房,但是花音很喜歡養能化成人型的高等魔獸,不適合關進鐵籠,只好放客房。
「你的房間分他一半啊!」花音一臉理所當然。
「怎麼可以這樣!那是我的房間欸!妳明明說過……」
「啊啊,聖司,不好意思忽略了您,剛剛有點忙。」花音完全無視桐溪的抗議,繞過他向月打招呼。
「您好,花音小姐,那個…我也許不是你說的那個什麼聖──」月被花音突然湊上來摸他頭髮的舉動嚇到而把話打住。
「嘖嘖,八卦雜誌上說的真是不錯,」她還把月的髮絲撩起來對光看,活像專業的鑑定家,「多麼完美的銀翠色澤呀!之前都沒有機會這麼近距離的觀察。」她很滿意,「晚餐的時候陪我聊聊。」
「八卦雜誌?」月輕蹙起他緻麗的雙眉。記憶中並沒有八卦雜誌的資料,大概以前的自己是不讀那種東西的。
「是呀!我美麗的聖司,你以前在公開場合出現的時候都會戴著面罩,雖然沒有人知道你長什麼樣子,不過八卦雜誌上都有對你做猜測喲!」花音一副內行人的口吻,「我好像也只見過你兩次面而已,鴦彩還一直要你小心我呢!」她勾起一個媚人的微笑,「幹嘛這麼擔心,我既不會咬人也不會吃人啊!」不過人體標本倒是會做一些。
「…鴦…彩…」這兩個字像投進湖裡的石頭,在月的心湖上激起一圈圈漣漪。
好熟悉…但是想不起來…腦中向被塞滿了迷霧一般,什麼都模模糊糊的。月痛苦地抱住頭。
「不要叫我什麼『母親大人』,我叫鴦彩啦!」她甩甩火燄色的俏麗短髮、撇撇嘴,「要不然『高貴無比美麗無雙的完美母親』也可以。」
「先去休息一下吧!晚餐的時候再來好好聊聊,」花音輕輕安撫,「鴦彩,也就是你的母親,我是她最好的朋友,我會把該告訴你的都告訴你,」她輕觸月手上的鏈子,「放心,是她把你交付給我的。」令人寬心的微笑。
「小溪,你帶聖司去你的房間休息,等一下一起在下面吃飯。」花音向桐溪交代後,拍拍月的肩就走了。



「那個…請問這間是儲藏室嗎?」月望著亂七八糟、堆滿橘子與柳丁的房間,心頭浮起問號。
「沒禮貌!這是我的房間啦!」桐溪嘟起嘴。他很不願意和人分享房間,不是他不喜歡月,而是那房間實在容不下他人。
這間房間其實不算小,而且相當高級,挑高的天花板、典雅的傢俱,檀木地板靜靜地散發出幽幽的美感。
只是主人習慣不太好而已,術師專用書亂放、橘子柳丁滿地滾,連床上都堆滿了雜物。幸虧僕人定時會來打掃(不是整理,未經過同意他們不會移動房內物品),橘子柳丁亂滾歸亂滾,但至少都不是發霉的。
桐溪心不甘情不願地清空一張椅子,請月坐著等他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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